“奴才、奴才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带着颤音儿的声音清脆的很,听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对皇宫而言显然是微不足道的,可听在骆念波的耳里、眼睛却蓦然的张大,不由的便想要回身去看,周身刚有所行动、却被一声轻咳震回了理智,
对此、她不得不时刻提醒着自己、那人与之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
是的、没有。
“欣贵妃口里的证人、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丫头,你倒是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若胆敢有所隐瞒、又或是满口胡言,直接拖出去乱棍打死。”
宣和帝的声音不见得有多高,可这声音里、与生俱来的那份的威严,足以将面前的小奴才吓的浑身发抖、声音虽也带着颤儿音,可好歹说出来的话还算是连贯,听着、并不像是胡言乱语的,刻意栽赃陷害。
“是、奴才说的句句都是实话,从不敢有所隐瞒,奴才曾经是念波小姐身边的伺候丫头,年初的时候大夫人去法源寺上香祈福,便将国公府里所有的小姐都带了去,而奴才便跟随着念波小姐一同前往,当时、大夫人去禅房抄写经书,已示对佛祖的虔诚,小姐因着甚少出府、便想着去瞧一瞧寺里传说中似春日里雪花般的梨花,就是那一日、小姐遇到了古公子,自从法源寺一别后,小姐便日日魂不守舍的、直到、尚书府举办的一次桃花宴中、两人再次相遇后,回家后的小姐便跟换了个人似得,天天的喜笑颜开的,甚至开始勤加学习、、、、、、”
众人的心思都放在了那奴才身上,正当细心留意听从的时候,沈二锦却将目光、放在了埋头跪在殿中央的骆念波的身上,她当真是沉得住气,那奴才说的这般的详细,却也未见她有所反驳,不是心中无愧、那便是隐藏的太深,让人难以琢磨。
沈二锦的全部心思都放了骆念波的身上,自是没有注意自到那小奴才的说辞、带收回思绪想要在仔细分辨一下真伪的时候,不防刚刚还在佩服着骆年波的心智沉稳,耳边儿却立时便传来了骆念波有些气急的声音:
“皇上,这奴才根本就是信口雌黄,就是因着她这样的本才才将她逐出了府去,不想、她竟怀恨在心,竟然在这个时候出来报复奴才,皇上切不可听信她的话,还望皇上还奴才一个清白。”
“还你清白?也要你本身有那个清白才是,刚刚杨淑妃已经说了,在宫里造谣生事者,一经查实、轻则拔掉舌头轰出宫去,重则乱棍打死、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犯的错那可是欺君的大罪,乱棍打死是轻,累及家人、杨淑妃早已将话说的清清楚楚,而这些、可都是的针对宫里犯错的奴才来说的,你虽然是御前的奉茶侍女,可照样也是在这些规矩的范畴之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