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语气不对、童朔立时垂了头,急忙出声解释道:
“奴才不知、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奴才还、还有事情去找大总管禀报,先行退下了。”
退下的同时、却在心底默默祈祷着,祈祷着沈二锦自求多福了,别看六殿下长得一副‘较弱可欺’的样子,这内里、却十则是个狠厉的角色,跟的他时日长了,便也逐渐知道了他的性子,虽然总是不副不善言辞的样子,可这内里绝对是一个狠厉决绝的人,一般情况下童朔还能跟他狡辩两句,可一到了二般情况下,也就是现在、他还真不敢多言,总之不是跟自己有关的事情、还是趁早开溜的好。
只是可怜了沈二锦,要独自一人来面对这即将爆发的怒火,希望她尚能扛得住。
童朔走后、深二锦依旧保持着原本的样子,垂头不语的、好一副乖顺的模样,楚铭愣了半响,沉淀了刚刚拱起的怒火,而后转身、绛紫色的袍子随之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自沈二锦眼前一晃而过,却立时挑起了她的一股无名火、岂料这怒火来势汹汹的、憋在心口闷得人隐隐作痛。
“怎么不说话?难不成是默认了不成?”
声音还算平静,楚铭的怒火向来控制得当。
可沈二锦向来也不是个简单的,心下虽是工拱起满腔怒火,可说话的语气依旧恭敬有加,除了那越发冰凉的语气,一切都还算完美。
“唐公公的确是说过这个,但只是说要奴才去御前伺候,别的从未提及,奴才不知道他竟然还有这层意思,所以、奴才不知道、也不清楚,还有这般内情。”
深二锦觉得、自己绝对是史上最窝囊的奴才了,面对他这样的质疑、自己不但不敢出声反驳,或是大声说上一句、自己根本没有那个想法,她不敢。
至少在面对楚铭这样喜怒无常的人来说、她是不敢的,所以说,人都是怕硬欺软的。
楚铭听闻她的话,回头、许久在未出声,只是一味的盯着瞧,她依旧黑简单的桃色宫装,头顶上的小团子只插了一支质地极差的银簪子,此时低着头、只看到了微微挺巧的鼻尖儿,一双凤眸闪了又闪,微张的唇角儿,半响才道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