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闻果真巡视一圈、唐广之一瞧这样子、猜测着他可能是在寻当时出事时的奴才,当即上前小声问道:
“皇上在找什么?”
“伺候丽嫔的宫女呢!怎的没有见到。”
“回皇上、奴才已经将人看押起来,就等着您来传唤了。”
做事如此周到、怪不得能做到这御前内侍总管、原是有着这样一颗玲珑剔透的心呐!
皇帝侧头瞧了他一眼、眼神里蕴含的却不是赞许、更多的是冷笑般的嘲讽,唐广之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只得讪讪的默默命人去将人提了来,乖顺的侯在一侧,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冬青被人带上来时候发鬓有些散乱、原本出门时插在头上的一根小银簪早已不知去向,进了门在内侍的推搡下踉跄几步后立时跪在了地上、竟是连圣颜都未敢瞧上一眼。
皇帝瞧着那战战兢兢跪在下手的奴才、眉宇间不自觉的便又皱了起来,就眼前这个上不了台面小丫头,敢出手去害人?
“你就是顶替含瑶的那个奴才、抬起头来。”
皇帝这个要求有些怪、不过一个奴才有什么可看的。虽说有些奇怪可跪在地上的冬青,却不敢违抗皇上的意思,当下颤悠悠的抬了头、一双眼睛似瞟未瞟的瞧了皇帝一眼,便赶紧转向了别处、盯着明黄色袍摆上绣的万里江,只听心下砰砰砰跳的厉害。
众人皆不知皇帝此行是什么意思、均都好奇的望着上首,等着他接下里的话、不想却听到了一句这个、
“与寻常奴才无异、泛泛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