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燃了三柱香。
萧弈权眉眼一沉,极其可怜地往那府门边一坐,矜冷身姿坐的很直,他垂眼,打开书册页。
想这世上有妇人要遵守的三从四德,妇规这种书,他却是第一次见《夫德》!
萧弈权面色冷却,硬着头皮往下看。
好一本旷世奇书!
这书上写的东西完全将自古从今给女子上的枷锁反着来,放在为人夫,为人父身上!
条条都让他惊喜!
萧弈权也耐得住性子,坐在那里一页一页看,他的一举一动全落入国公府其他人眼中。
老信阳公坐在太师椅上观察,他身边还坐着南渔,身后站着他两个儿子与儿媳。
大儿子说:“阿父,是不是太过了?我可听说靖王不是什么好角色,您说万一他坐不住起来了……”
“起来就起来!老朽怕他?现在是他上门求娶,不是我们眼巴巴要嫁!”
“可是父亲,你还让我将那样的书给他看,那里面内容简直离谱,我怕他撕书。”二儿子关心点在书上,在他眼里无论多么离谱的书都是宝贝,受一点损伤他都会心疼。
老信阳公偷瞄南渔一眼。
见她唇含笑意望着萧弈权,老信阳公不知哪里来的底气,低语:“他敢!他要是撕书,这门亲事就作废!”
一大家子都觉得好危险。
他们简直在毁灭自己!北凉如今唯靖王最大,他们便将这个最大的掌权人得罪光了。
等了片刻。
香炉的香燃到一半,萧弈权却还在看,别说暴躁撕书,他还越看越上瘾。
里面讲的为人夫者要做到的事,他竟觉得说的对。
萧弈权胸有成竹,执起笔墨,转而去看出的题。
他身前没有可放纸的地方,所以该怎么写又是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