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药郎微微一弯嘴角,说:“我们知道了。”
是夜。
两位老人都是不喜熬夜的主,吃完饭后稍微休息了一下,嘱咐卖药郎和白孤都忙了一天早点休息,就回屋子里去睡了。
看着屋子里的灯火熄灭,四周也都是一片安详寂静,卖药郎这才拉过白孤,坐下来商讨问题。
“我总觉得那个巫女不简单。”卖药郎说。
“我……上午看到春子了……”白狐掀起衣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部位,那个阴森的鬼面依然是状若哭泣,只是不再有灼热感,“看到春子的时候,它变了。”
卖药郎神色一凝,急切地拉过白孤的手腕。真真切切地确定那个鬼面的确发生了变化:“你为什么不早说。”
“忘了……”白孤老老实实地回答,“一开始赶紧会发热,后来渐渐就没感觉到了。”
卖药郎再三确认,那个鬼面除了变了个表情之外,依然没有展现出什么危险性,也总算冷静了下来,放开白孤的手腕,有些头疼地靠在箱子上。
“在修介的记忆里,我并没有看到类似巫女的存在。”言外之意就是春子和修介两个人并没有什么关联,甚至可以说是素未谋面。
“他们见面的时候春子可能还不是巫女,”白孤说,“春子的灵魂还滞留在这个世界上,我们还是去确定一下吧。”
卖药郎:“好。”
两人来到春子的坟墓时,沐浴着月光白衣红裙的巫女正坐在土堆上,闭着眼睛轻声哼着老旧的歌谣,握在手中的笛子轻轻地附和着节奏打在掌心。
白孤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听出了这正是友雅当时吹的曲调。
春子的声音戛然而止,干脆利落的女声带着笑意传了过来:“白天看到的小狐狸,还带了一个人,找我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