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青彻底看不下去了,不满地敲了两下桌子,“愤”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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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州八月,正是荷花繁盛之时,拾月塘更是风光无二,年年引得城中青年才俊曲酒流觞,填词风雅。只是今夜,拾月塘并无一人。
在黄昏之时,梅韶带着白秉臣上了船,亲自驾了小舟,载着白秉臣朝荷花丛深处而去。
小舟行至下游便慢慢地顺着水自己漂,梅韶得了闲,掀开船上的薄纱,走进船身。
白秉臣正坐在船中煮酒,见梅韶进来,递了一杯过去,道:“我没有煮过江南的酒,你试试怎么样?”
梅韶接过酒盏,一饮而尽,朝白秉臣笑笑,”我觉着还是没有你酿的梨花白好喝。”
“可惜今年春天没来得及做,等明年开春,我多做些埋在院子里的梨树下,过一年便能启开喝了。”白秉臣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饮了一口,道:“确实是要甜些,好似不怎么醉人的样子。”
梅韶笑睨着他,看着他仰头吞咽时上下起伏的喉结,存了些坏心思,没有告诉他江南的酒虽喝着不烈,后劲却大,眼见着他喝了好几盏。
“那不正好等到你而立之年的时候,就能启开喝了。”梅韶算了算日子,发现正好。
白秉臣顺着他的话细细一想,果然是这样,真是巧到让他有一种诸事圆满的错觉。
夕阳褪.去,夜色落下。
梅韶半撑在船板上,白秉臣靠在他的肩头上,两人在船头赏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