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被风骤然吹开,雨点混合着冰冷的湿意,争先恐后朝乐之俞打了过来,令他遍体生凉,彻彻底底的清醒了过来。
“为什么呀?”
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看向去关窗的宁远承,腾的翻身下床,光脚踩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地方?你要带我去哪儿?”
“船。”
宁远承言简意赅的回答了他,从窗前转过了身来。
“我要带你回岭西去。”
“岭西?”
乐之俞讶然,抬手按住了自己生疼的额头,越发觉得莫名其妙。
“你回岭西带我去干嘛呀?就算是想邀我去做客,也该光明正大的来说,怎么还下药绑我,你那个随从,他······”
说起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乐之俞忽而灵光一闪,又想到了些事情。
这世上相似的人或许有很多,但长相像到以假乱真,又同宁远承有交集的人,他似乎只知道一个。
被秦知亦抓住的青丹会少主。
给宁远承治病的神医不就是这个少主找来的吗,无利不起早,青丹会这么上赶着拉拢岭西,无非是也在贪图宁远承手里的兵权。
那这次宁远承同青丹会合谋,把他绑出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乐之俞越想便越是心惊。
别人或许不清楚,但宁远承是绝对清楚乐之俞对秦知亦来说,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这块软肋若是落到敌人手里,就会成为一把能刺破秦知亦心脏的利刃。
“你也想当皇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