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的很朴实,并没有什么故意卖惨讲大道理给自己脸上贴金的意图,听得乐之俞惭愧不已。
看看人家这境界和胸怀,难怪能统领二十万大军,把岭西上下治理的铁桶一般,前朝奈何不了他,新朝也不能轻视他。
哪像我呀,干啥啥不行,败家第一名······
虽说乐之俞的自信心早就被打击得差不多了,但还是感概万千的叹了口气。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怎么了?是头晕吗?”
宁远承看见他这有些低落的样子,提起手中的食盒举高了些给他看。
“我听说你昨晚喝醉了,早上醒来肯定会难受的,所以送了碗醒酒汤过来,你喝了就会舒服一些的。”
他说完停顿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乐之俞道:“我可以进去吗?这外头风还挺大的,荀老大夫说我伤口未愈,还不能受寒······”
乐之俞被他提醒后,顿时也感觉身上凉飕飕的,低头一看,这才想起来自己着急开门,连外裳都没披,就这么光着脚,领口大开,衣衫不整的跑过来了,实在是失礼。
“哦,对,对对,你看我这脑子,快请进。”
宁远承目不斜视,像是没看见乐之俞手忙脚乱整理衣裳,又慌慌张张跑去找鞋子穿上的狼狈样子,神态自若的走了进来,将食盒放在了桌子上打开,双手端出一只还冒着热气的青釉瓷碗,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