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岭西和朝廷现在的关系可紧张的很,在客栈围攻秦知亦的那一次,就已经表明了岭西对新朝太子敌视和对立的态度了。
这要是被木全那边知道秦知亦不仅找到了这条苦苦隐藏行迹的船只,还将他们的明岗暗哨严防死守视为无物,来去自如,怕不是要气的血管爆裂,当即弃船改道而行。
改不改道什么的,乐之俞不在乎,他只在乎的是,秦知亦万一因此不能及时找到他怎么办。
那他可就是人财两空,接下来的日子,估计要辗转反复,彻夜难眠,再也别想睡一个囫囵好觉了。
“呃,不是的,我不知道你要来,还以为是苏一苏二他们呢。”
乐之俞随便找了个借口,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又咳嗽了声,硬生生的转移了话题。
“神医不是说你还得卧床五六日吗?怎么现在就出来了?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一定要当面说,其实可以让人来叫我过去的,免得耽误你休养。”
“不耽误。”
宁远承摇摇头道:“我如今已经好了很多,这些天老躺在床上,浑身的筋骨都快僵成一块木头了,再不出来走走透透气,可真的是要憋疯了。”
好多了?
乐之俞听了这话,忍不住将宁远承从上到下都仔细打量了下。
与老神医给他开颅取毒之前比,他虽瘦了些,可身形并不显憔悴枯槁,依旧是高大挺拔,脸上也无病态愁容,连疤痕都淡了很多,越发显露出他的英气五官,硬朗轮廓,让人都可以想象到,在岭西他一身戎装,纵马沙场的时候,该是怎样气宇轩昂,万夫不当的大将风采。
真英雄啊。
乐之俞不由的在心底默默的感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