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抢在头里,第一个出来上奏。
“上月淮州水患,洪水肆虐,毁坏良田屋舍无数,致使生灵涂炭,受灾者众多,还请陛下早日下旨赈灾,以防生出民变。”
“知道了。”
皇帝高坐上方,例行公事的颌了下首。
“传朕旨意,免淮州一年赋税徭役,命沿途州府开仓放粮,救济灾民,再由户部就调拨五十万两白银赈灾,至于派谁去做钦使,你们自己商议。”
“这······”
户部尚书面露难色,道:“陛下,五十万两数目太大,实在是凑不出啊。”
“呵,荒唐。”
站与罗越临身后的一个名叫黄承的官员嗤声,满脸都是嘲讽之意。
“当日陛下要建摘星楼,你们便说没钱,一个个要死要活的谏言,指责陛下奢靡浪费,不恤民生,怎么如今真的轮到民生大计的时候,你们还是说没钱?钱都去哪儿了?怕不是中饱了某些蛀虫的私囊了吧?”
这话已经不是暗示,而是明晃晃的指责户部在监守自盗,贼喊捉贼了。
如此大的一顶黑锅扣下来,户部尚书当然气的不轻,待要出言呵斥,又怕这种小人纠缠个没完,反倒中了圈套,有失身份,便干脆不理会他,只顾向着皇帝辩解。
“禀陛下,非是臣下推诿诉苦,今年的赋税本就收的艰难,加之办登基大典以及恩赏百官,修葺宫室等花费,还有军饷更是支出极大,户部已然是拆东墙补西墙,竭力维持了,根本凑不出五十万两,陛下若不信,尽可派人去查账核实,若有半分虚假,臣愿领凌迟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