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得意道:“我本来想到天府找武盟主,大败他一番的,只可惜武盟主不在。罢了,让他过多几日做盟主的安稳日子罢!”
玉丙子却若有所思道:“唉呀,那北派里如今有多少弟子在呢?”
李方生脸红了。
半晌,他支吾道:“只…只我一个了。”
北派早散了个干净,只留他一个做个光杆儿传人。玉丙子又笑道:“只你一个,确实派中没有比你厉害的人,也没有比你弱的弟子了。”
街边有些行客闻言窃笑,对李方生指指点点。一个看起来穷困落魄的小子,竟来到此处出言不逊,真是教人笑掉大牙。
“你一个人千里迢迢地到这儿,确是很有本事。”玉丙子微笑,向他指了指东面的旧祠。宝顶被风吹掀了一半,隐隐能看见泛着朱色的牌匾。
“那处便是乡里的武馆了,平日有几位师父在那儿带弟子习练,你若是想学些刀剑拳脚的功夫,便向他们讨教讨教罢。”
——
李方生抓起褡裢,拖着疲乏的步子在攒动人头中前行。
草履磨破了他的脚底,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从大兴山走到这儿究竟有多少里,他走了多少步呢?他已然不大记得清了。他只知道自己要变强,变得无人可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