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说甚么?”
“会弄脏…你的…袍子。”金乌有气无力地道。玉求瑕低头一看,他正将自家少爷抱在怀里,金乌靠在他胸口,呼吸渐趋微弱。鲜血从他的戎衣中渗出,不一会儿便把雪袍染得通红,指缝里尽是鲜血流淌的湿腻感。
玉求瑕低垂着眼眸:“不会的,少爷不会是脏的。”
他犹豫地伸出两指,暂且封了金乌穴道,又转身迈步,心焦地高声叫道:“有通医理的人么?烦请替他止一下血!”
此人出现得突然,可众人却未有异言,只拿憧憬而慌乱的目光睃着他,心里不由自主地认定他便是玉白刀客。因为这世上定无二人能如他一般,柔中蕴刚,阴阳和融。
红烛夫人远远地使了个眼色,便有醉春园的女子碎步奔来。方才明红烛被左不正撕下一臂,便是有园中熟知药理的门生帮忙料理创口。既上了药,又服了园中秘丹,这才保得了性命。
金乌困乏而缓慢地眨着眼,忽地道:“…王小元。”
“嗯?”玉求瑕低头看他。
“头发…为甚么…白了?”
玉求瑕的眼里掠过一丝难过之色,旋即恢复如初,笑道。“因为我想你啊,少爷。单思人瘦,肝肠掣痛。我对你日思夜想,头发便不自觉白啦。”
金乌知道他在骗自己,却也无力问更多话。此时醉春园弟子赶到他身旁,略探了一番脉息,便赶忙从怀里取出一只青瓷瓶,从里头倒出几枚细细药丸,倒入他口里,又用水囊给他灌了几口汤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