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儿看来要考自己学问,所幸义娘曾教过他口诀。王小元当即答道:“为而不争,和光同尘。”
“第二刀又如何?”
王小元想了想,总算从脑袋的旮旯里拎出那道他背了数十遍的句子。“因究返本……天道承负。”
玉东青仍不愿放过他,笑呵呵地逼问道:“第三刀呢?”
“长老,您放过他罢。”玉求瑕嗔怪地看了一眼东青长老,道,“我不愿授他以第三刀,要是学会了,他可不得每回都把自己弄得筋骨断裂,再恸哭流涕地嚎上半月?”
东青长老微笑:“我看他倒是个好苗子,若不让他学,玉白刀可后继无人了。”说着便从怀中掏出只拨浪鼓,在他面前哄孙儿似的逗弄,挤眉弄眼地扮鬼脸,嚷道,“喂,小呆子,你愿不愿学第三刀?”
王小元摇头晃脑地避着他,嗫嚅道:“义娘教我,我就学。你教我…就不学!”
“唉呀,那我可教不得你啦,得要你义娘骗你学才成。”玉东青拿胡须挠着他的脖子,嘿嘿直笑道,“你还未说那第三刀作何解呢,来,说给东青爷爷听听!”
被玉东青的胡须挠得着实发痒,王小元抖得如筛糠一般。他哆嗦着把自己裹进狼皮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磕磕巴巴地道:
“我…我不记得了。”
“真不记得了?”玉东青撇着嘴,嫌弃地望着他。这长老同个老顽童似的,总爱在不习刀的日子里与他玩闹。
王小元最怕被人拿嫌恶的眼光瞧着,当即努力地转起脑袋瓜,半晌才吐出几个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