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人,救命之恩只有来世再报了!”
“快走。”
江枳挥手送别马车。暮色里房屋、街道、车马、旅人,俱融入一片混沌。
夫人大大松了口气:“你将人藏在府中,我真是日不得安,夜不能寐,总担心被抄家没府。”
江枳淡淡地说:“以后都没咱们的事了,皇帝和丞相尚且自顾不暇。”
“怎么会这样呢?”
“只是因为一封血书,”江枳回答,“当丞相收到这封血书,赶往地牢,等待他的只是一个喑哑残废的囚犯。他不知道此人已非彼人,更不知道那封血书非在牢中写就,而是从我家送出去的。这封书信不仅送给了丞相,从某种意义上,也送给了天子,只靠一封信就引得两人猜忌争斗不休……”
江枳摇头:“庆幸此子志不在争权夺利。”
夫人道:“我没听懂。”
“听不懂算了,左右和咱们无关,回府睡大觉去。你看,槐花开了,明天做槐花糕吧……”
东风一夜,花覆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