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博腴了然于胸,道:“派去汝阳的人没有抓到梁珩?”
“不要叫这个名字!”段延祐勃然大怒。继而冷静下来,讥诮道:“好,随便叫吧,这是朕施舍他的,算作补偿也罢。”
段延祐认祖归宗后,理应改名换姓,按照皇室的礼制取以王旁为名。但梁玹生前留下的名字,只有一个“珩”,除了梁玹亲自拟定的名,无论段博腴给出多少提案,段延祐都不满意。
他想要“珩”想得要疯了,这个名字却被父亲给了别人。有时他也是恨父亲的。
“朕迟早能抓到他,”段延祐淡淡道,“且由他逍遥几日。”
“正是此理,”段博腴笑道,“蚍蜉不能撼树,螳臂如何当车,天下大势尽归于陛下,出动台阁二卫,想必不日就能有结果。”
“台卫是那沈育的手下,”段延祐道,“朕可使唤不动。”
段博腴道:“能用的是刀,不能用的是瘤。陛下早做决断,留下阁卫效力,不听话的狗便铲除以儆效尤。”
阁卫左都侯在檐下当值。段博腴告退离殿,段延陵跟在他身后送下高台。
“让你找的东西,有信了么?”
段延陵答道:“不见踪影。”
段博腴蹙眉,思索道:“那么只能是梁珩随身带着了。你记得抓到人后,先拷问出其物下落。”
“或许真的已被摧毁了。”
“很可惜,”段博腴面露冷笑,“那只是一搓面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