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车队来到天梯下,纷纷向天子行臣礼。
“陛下,台阁也要晒公文,借您风水宝地一用,请旨批准!”
说话那人沈育有点印象,似乎是司隶校尉羊悉,先时梁珩召集众臣商议与北国和谈,他是坚定的丞相拥护者。凡段相说是,他就是,段相不是,他也不是,如果段相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他就提丞相把不好说的话说出来。
人倒是年轻,长得也很精神。
“准了!”梁珩应道。
小吏们即开始从车上搬书,羊悉与另一位官员监工。段延陵扶着佩剑上得台阶,脸色仍不怎么鲜活。可想而知,破庙那夜梁珩差点以为他就这样过去了,鬼门关前拉回来,不是那么好修养的。
梁珩道:“你不好好在家养伤?舅舅还特意为你告假。”
段延陵看看沈育,拱肩将他挤开,沈育礼貌让位。
“你知道还不来看看我?你不来看我,只好我来看你,看看你出一趟远门,掉了几两肉,少了几根头发。”
梁珩忙比个噤声,眼神往思吉那厢飘,确定他没有听见。
段延陵抬手,似乎是想捏捏梁珩后脖子,或者摸摸他脸,最终顾忌是在人前,没有如愿施为,郁闷道:“怎么换人了?原来那个哑巴呢?虽然都不怎么样,还是哑巴顺眼一点。”
梁珩一撇嘴。
两名官员走上台前。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