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驻哑口无言,看着这个借住他府中的“普通青年”。王服之下,瘦弱的身影变得挺拔峻峭,如同青松翠柏。
你不会武功?
可能肚子里也没多少墨水。
一息之间,林驻耳边响起昨日的交谈。
没错。这些都可以不要,只有一点——年轻的陛下侧脸漠无表情,唇线笔直,在这山呼万岁的场景之中稳稳而立,好像天生便习惯接受拜伏,权力于他举重若轻——只要他能站在权力之巅,承起冕旒之重。
本在百里之外的厉城部,从天而降出现在天门镇,山民都很稀罕,挤在道旁看热闹。厉城部来得快去得更快,来到天门镇好似就为接一辆撵车,前呼后拥地下山,往北边的临江镇去。
百姓正分享小道消息,争辩那高大的领队是谁。
“厉城部是王爷直属部队,还能是谁带队!”
“呸,真没见识,王爷坐镇江南,岂是那么容易出山的?”
“是啊是啊,多半是个裨将吧?奇了怪了,谁这么大面子能劳动厉城部?”
不出片刻,他们天门镇的矮青将军就策马追了出来,一路风里狂喊王爷王爷!等等末将!
众人:“……”
还真是王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