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啊。”梁珩很迷惑,搞不懂刺客怎么又和先桓帝扯上关系。沈育一时也想不明白,骨戒在三宦手中,难道还真是三宦派出的人?
但不管是谁派的刺客,他们才出走数日,这么快就追来,风声未免泄漏得太快。段延陵又在这紧要关头出现,沈育不能不怀疑他,看在他为梁珩挡了一箭,差点身死破庙的份上,暂时没有提起。
但还是有要说的——“你说你冒着被刺客发现的风险,到山脚镇子给他找大夫?”
沈育语气很严厉。
梁珩愣愣道:“也、也不算很有风险,当时下着雨,没人发现我。”
“你的命重要他的命重要?”
“都重要吧……”
“台、阁二卫的职责就是保护陛下,什么时候反要你去保护他?”
梁珩:“……”
他感到沈育似乎不是为了和他讲道理,乃是劫后余生的后怕,责怪自己怎么没有把他用金纸包起来,装进珠玉盒子里,三军开道战车出巡。
梁珩便说:“亲一个?”
沈育脸色登时从严肃转为通红,忘了要训斥的话,耳朵脖子一齐烧起来,扭过头去。邹昉在前头驾车,吊着一只手,眼观鼻鼻观心,非礼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