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梁珩一看,那香包上绣着一朵俏丽的春兰。
“避蚊虫的,”沈育说,“山里虫子多,别被咬了。”
两人又继续往山顶走,梁珩心情豁然开朗,步子都变轻快了。沈育不再冲锋似地疾走,两人一会儿碰碰肩,一会儿擦擦臂。
悄悄地,树荫遮挡下,梁珩一根手指挠挠沈育掌心,沈育目不斜视,将他手握住。
望都,西闾仇府。
堂屋阴森森的,是四面蒙上窗纱的缘故,熏着一种不知名的香,吸入这香味的随侍,个个神思混沌,如坠云雾。
只有仇致远愈发亢奋。
下人来报,有客至。
门缝开启,犹如实质的浓香争先恐后涌出。仇致远斥责道:“关门。”
暗涌的雾中,那人拜见过仇公,面目朦胧,十分镇静模样,对床帐内厮混的一切视若无睹。
“来得太慢。你是手不好使,脚也不好使了吗?”仇致远挖苦道。
那人不言语,也无法言语,他是皇帝身边的哑巴近侍,信州。
仇致远道:“找你来,是问你,皇帝的病究竟如何?已有数日不曾见他。能好,你就点头,好不了,就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