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昉:“……”
毕威:“……”
台卫们舌头统统打结。沈育道:“愣着干嘛,叫老爷。”
邹昉:“老、老爷好……”
毕威:“老爷好!”
“都好,都好。大家辛苦了,接着吃酒罢,我上去补个觉。”老爷困得两只眼皮直打架,路途颠簸,马车没把人骨头颠散算好的,被沈育架着上楼去了。
饭也不吃,澡也不洗,只想睡觉。沈育道:“先填肚子……”话没说完,梁珩已扑倒床上去。窗户一关,蒙上黑绢,屋内天光大暗。沈育也困得不行,和衣卧在外间榻上。数息不到,只听一阵悉悉簌簌的猫步,身边一沉,梁珩已从床铺摸到他榻上来,两只眼睛仍然闭着,梦游似的。
沈育伸手将他一捞,两人抵着额头沉沉睡去。
桥头正店临街。窗外从人声喧嚣,到复归寂静,傍晚下了阵细雨,空气清爽起来,屋内的闷热减少一半。
月上中天,两人才醒转。梁珩醒了也不想起来,抱着沈育假寐,有一搭没一搭地小声说话。
“其实,不必将这事告诉段延陵知道。我对他总是不能放心。”
“有什么,他是我表哥,还能害我不成?不告诉他,谁帮我们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