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正是来给他承诺的么?他却佯作不知!”
沈育心道,真揭云是知道的,假的那个知不知道也无所谓。
“他还是给了我一些建议,”沈育说,“让我去找另一个人。昔长乐少府,江枳。”
长乐少府,较之尚书令、司农部丞,则实在是个无关痛痒的职位,更不知揭云为何让他们往就江府。
梁珩回过味儿来,怀疑地盯着沈育,“揭云”什么时候和沈育说过话?
西市,书肆。
生意寥寥,老板将藏书搬出来晒,自己一把醉翁椅,眯着眼睛摇摇晃晃。梨枣木与墨香回味隽永。
有人停在书案前,挡住一片日光。
“纵观望都,还有哪处收藏这许多籍卷?王城纸贵,除了此间,就是章仪宫天禄阁了罢?”
老板睁开半只眼,见来人竟是熟客,已有数年不见,愈发俊秀英气。
“这不是……沈公子?”
“江大人。”沈育拱手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