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沈育随意似地问。
梁珩坐直了,盯着他双眼。
“陛下?”
外廊牛仕达粗声请见。
“我不愿见他,”梁珩说,“你将他赶走,我就告诉你。”
沈育二话不说,提剑出去,不多时外面吵闹起来。牛仕达气焰嚣张,说话像吵架,却几乎听不见沈育的声音,紧接着有拔剑的铮然之响。廊外便安静了。
接着便是邹昉并几个台卫被沈育传上殿,守在门外。
沈育再进来,梁珩坐在茵席边,背靠凭肘,以放松的姿态眯着眼睛瞧人。
“看什么?”
“看你,”梁珩一笑,“育哥,你待我百依百顺,因我是皇帝,或因我是梁珩?”
沈育一言不发,到他左首跪坐,长剑放在一旁。
“有些人待我好,为了从我手中得到更多。然而育哥,我却总在剥夺你的生活,什么也不曾给过你。你领了腰牌进宫那天,我就在想,假使有一天我不再是金殿的主人,所有人都会离开我,但是沈育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