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州的残掌微微发抖。
西市书肆,老板躺在醉翁椅里小憩。
店里生意比隔壁拿洗脚水涮锅的羊肉店还清闲。
有人走进来,老板掀起眼皮。暮色转暗,那年轻人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让老板觉得熟悉。
“买书吗?”
“等客人。”
老板笑道:“等一整天都不会有的,这家店只有熟人来。”
梁珩点点头,随手拣了卷轴读起来,很有耐心似的。
老板便不再管他,依旧瞌睡,过得一会儿,市楼敲钟,今日闭市。老板说:“今日不会来了。”
梁珩放下卷轴,拖着脚步与老板离开书肆。
“等朋友?直接去家中找他岂不便利?”
梁珩道:“我不知道他住哪儿,只知道可能会来这家店。”
老板表示理解,感叹:“以前也总有年轻人到我这儿聚会,现在一个个都走散了。”
翌日,梁珩又来,老板毫不意外,热情地将自己的醉翁椅让给他。梁珩窝在椅子里直犯困,眼睛一会儿眯一会儿睁。
第三日,信州拦着梁珩不让走,呜呜啊啊一阵。
“说什么呢我听不懂,”梁珩嫌弃道,“让开,说不定沈育今日就会去书肆。”
第四日,仇致远闻讯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