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远有些搞不懂他在想什么,对大提琴的痴狂真的到这个地步了?
况且自己的琴技在祁枫面前绝对不算是最好的,他没必要如此。
可这份为了热爱的事情奔赴的热血又让舒远欣赏,他支着脑袋:
“你什么时候回去?我给你买票。”
祁枫停下手中的筷子,道:
“我不回去了,我在一家培训机构找了兼职,到时候和你一起去参加国际音乐节。”
舒远拧眉:
“你和家里人说过了?”
祁枫顿了一下,眼神稍稍黯淡了下去,他微微垂着眸子:
“我是孤儿,唯一的老师去年也驾鹤了。”
舒远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没想到这么阳光开朗的男孩身世竟然也会如此。
或许是见舒远沉默,祁枫噗嗤笑了起来:
“突然那么严肃干嘛?我被丢到福利院的时候才三岁,对他们没什么映像,我还算幸运,遇到了我的老师。”
舒远笑笑不说话,尽管如此,这里面的苦楚绝对不是他说出来的那么轻松。
可那又怎么样呢?世界上不圆满不只他一个。
“不过,今天我生日,陪我喝一杯吧?”祁枫道,“我师父不在了,就没有人给我过了。”
他的嗓音里带着一丝丝忧伤,与外表极为不符。
舒远还想说什么,祁枫就跟服务员要了一件啤酒。
见状他便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打电话给樊姨,麻烦她去接一下孩子。
这一喝就喝到了晚上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