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都是装的,方才算是白替她肉疼了。
郁鸾说着,撑着大腿缓缓站了起来,强忍着疼站直身体,面上仍是一片云淡风轻,就是额角的鬓发有些濡湿,但恰好被浓郁的夜色给掩盖住了。
重回到村长家时,刘长贵刚打开门,便被她们略微狼狈的神情吓了一跳。
随即反应过来,音量突然拔高惊喜地问道:“那些难缠的水鬼,仙子们可是除去了?嗐呀,我就说仙子们巾帼不让须眉……”
郁鸾被他聒噪的声音扰得心烦,皱着眉不耐烦地打断他时,刘长贵才反应过来,连忙让进屋内请郁鸾她们赶快休息。
此刻,正在虚空境前观察着二人表现的江淮亭,墨眉微敛。
只见在刘长贵家昏黄的烛光下,郁鸾紧皱着眉心,昔日上扬的眼尾也颓了下来,菱唇一改往日的嫣红沁润,而是有些干燥发白。
她现在很疼
本来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不知怎地就此便在江淮亭心中扎了根,他越是控制着自己不去想,便越能注意到更多用于佐证的小细节。
她鼻尖沁出的薄汗、额角濡湿的青丝、她僵直缓慢的动作。
无不昭示着郁鸾那一跤跌得到底有多重。
她疼
疼
突然之间,心底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寸寸崩塌,宽大的蓦尘衣下,江淮亭难耐地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