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在得知自己可能并非兰缨亲生时,他的期待,并不比兰亭妻夫要小。
洛伊南似是没想到兰栖会这般直接,端着茶壶的手就那样僵在了空中。
还是兰亭镇静,颔首称是。
兰栖也不忸怩,“二位可有什么证据吗?”
兰亭皱眉。
她是做母亲的,给孩子包了一层又一层细绸缎,脖子上挂了精巧漂亮的玉锁,小手小脚都系着红绳,好保佑他健康长大。
可是,这些在孩子丢了一晚,又在郊外找到时,早已被饿疯了的野狗撕扯得破破烂烂,同那看不出形状的骸骨一道,被她亲手掩埋。
更为细致的特征,怕是还得日日抱着孩子的爹爹来回答。
她将目光投向洛伊南。
洛伊南放下茶壶,动作间十分急切。
“我、草民的小玉,左侧大腿根,和右手腕内测,都有一粒鲜红小痣。”
他极为努力地思考着,“小玉与草民有一处相似,便是我二人的小指都有些长,是超过了无名指最尖端骨节的。”
兰栖看向自己的手,小指修长,超过了无名指最后一枚骨节。
大腿内侧的痣,除了妻主和自己,谁都不知道。
手腕处的痣,细心之人很容易留意到,可身体上的痣,却是除了亲人谁都不知了。
兰栖盯着自己的指节,脑中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