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我等,平日里一夜千两出不起,今日一夜十两竟也出不起,只能在此处多看几眼,勉强饱个眼福。”
有人应和:“是啊!我等不像杨姊那般有本事,行医时顺手便能尝一尝鲜,平日里总是回家与那黄脸公对着,肠子都能呕出来。”
杨运达语气听不出什么大的情绪,但司偃注意着她,不难从她面上看出几分得意。
“刘妹不可如此说,医者仁心罢了。”
众人又是艳羡:“你这便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只是,杨姊行医不过两年吧,竟从未失手过!已尝过多少次了?”
杨运达谦虚地拱手:“不多,四十有余。”
司偃这次忍不住惊疑地盯住了她。
她认识这杨运达,是因为父亲风寒,母亲自宫中请来瞧病的太医便是她。
那次自己全程陪同,这杨运达开方子诊脉又没什么差错,场面话也说的漂亮,她心中还有几分欣赏。
哪想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杨运达明面上是太医院的精锐之才,背地里却如此虚伪龌龊!
那边几人瞧着一楼台上的金风,却是又突发奇想,去问杨运达。
“杨姊,你这四十余人里,可有比得上这金风之人?”
杨运达仔细想了想,摇摇头。
“还是金风公子更为风姿绰约。”
“困于府中之花,再如何努力绽放,也总是虚弱憔悴,怎比得上茁壮生长的野花呢?”
众人没少喝酒,此时酒劲上头,一个个更加没遮没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