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倒像是冷眼旁观,在等着什么一样。
他在等什么?
燕宁正凝神想着,她觉得自己抓住了一个线头,而线头尾部却藏在黑暗里,令人看不清晰。
“牧轻鸿呢?!牧轻鸿在哪里?!我要见牧轻鸿!”
忽然,梁王的怒吼打断了她的思绪。
燕宁皱眉,只觉得一阵无语。
她本想着,梁王得不到回应,自己就会消停了,谁料想燕王竟如此百折不挠,一直喊到嗓音哑了,还用手不断敲击铁门,制造动静。
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梁王放弃,倒是燕孔,终于止住了哭泣,拉着梁王道:“大王,牧轻鸿不会来的!”
“妾来时,牧轻鸿便说:‘押进天牢,不日处斩!’牧轻鸿他,他根本没把大王你放在眼里!”
梁王脸上一阵青白,好不精彩。
就连燕宁,听到这里也连忙从床上翻起来,问道:“你说得可是真的?!”
燕孔又开始哭了,小声的,细碎的哭声惹人心烦。她显然被这一连串的事情吓破了胆,兀自哭了一阵,点点头,说:“是,我听得清清楚楚!”
梁王沉默一阵,哆嗦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物什。
燕宁定睛一看,那居然是一块沾满了血和污浊的明黄色绸布,它被梁王仔细折好揣在怀里,现下展开来大约有两尺见方,刺绣花色无一不精,显然十分名贵。
只是不知为何,丝绸间满是尘土,已经很老旧了,甚至让人不由得怀疑,是不是稍微使劲一些,这块绸布便会被撕裂。
梁王打量了一会儿,好像藉由这块布重新冷静了下来,他将绸布又重新折好,隔着铁门,从缝隙里扔了出去。
“喂——”他颐气指使道,“你们,拿这个去给牧轻鸿看,叫他滚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