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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逢玉挑了下眉,抬起劲瘦的小臂,露出一个痞气散漫的笑:

“不帮我戴上?”

她可以理解徐逢玉看不起这样的小东西,只是他曾经装得很珍惜过,所以她才相信了。

其实他很快就没再戴过了,寄托了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等最朴素愿望的红绳,被各式各样名贵的腕表所取代。

宁岫拿起一把剪刀,剪掉这根本不被重视的心意。

绳子编得很仔细,她废了一些力才剪断,然后随手扔进垃圾桶。

宁岫坐着雷叔开的车去了江美,回宿舍换上学士服后和林昕婉一起去了大礼堂。

两个保镖一直在后面跟着,然后被志愿者挡在礼堂外面。

最后宁岫趁着散场的时候溜出了他们的视线。

每一个毕业生都穿着一样的学士服,保镖根本看不清她在哪,直到意识到她跑了的时候,已经晚了。

两个保镖呆呆地看着对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徐逢玉结束会议赶来江美和宁岫拍毕业照,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人呢?”他压着心底的戾气问。

其中一名保镖被盯得发怵,犹犹豫豫地开了口:“散场的时候人太多,我们就跟丢了,宁岫小姐应该是自己回去了吧?”

徐逢玉浑身散发着一种肃杀的低气压,眉眼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嗓音危险:“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