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齐了最后一魄,就是师父要走的时候了,照理说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谢止礿低低地说,“只是,我总觉得帕卓只是在拖延时间,不然他为何要去与宋弇打斗,而不是直接来拦截我们呢?”
薛蕴之也说不好了:“这帕卓搞不好就是个脑袋有问题的人,用常人思维难以理解。”
谢止礿摇摇头:“罢了,现在救人要紧。”
被控制的人周身散发浓烈黑气,看到人便发狂啃咬。常人看到此景早就想往另一边逃窜,只是这群山围绕的唯一出口也都被人堵着,这些在最里圈,最早被净化的人都成了瓮中之鳖。
“阿娘——!”女孩尖利的哭喊声传来。谢止礿定睛一看,只见那小女孩被一女子护着圈在怀里,哭得肝肺都快呕出来。而女子肩头一阵血红,被一个发狂的男性硬生生扯下了一大块肉。
谢止礿当即将那男子踢飞,护在昏迷女子与女孩的身前。
那男子被踢飞后已断了几根肋骨,却像不知疼似的又爬了起来。鲜血自他口中溢出,又吸引了不少被帕卓蛊惑心智的人过来啃咬。
那些被诱骗食人的人竟然开始互食。
谢止礿用魂归刀背砍向发狂之人,见其有恢复神智的迹象便又故技重施,依次砍向另外几个。
只是一人难敌四手,谢止礿刚将一人的邪祟驱除,另外一些人便又蜂拥而上,源源不断像如何砍都砍不完一样。
而别处又有哭嚎声传来,哀鸿遍野,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人受着的苦难与哀怨又变成了邪祟的养分,一而再,再而三地将其壮大。
他又一次感受到自己的无能为力,只恨为何恢复得如此缓慢,不能再将邪祟大面积净化。
“是雪吗?”小女孩怯生生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