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太过滑稽可笑了,一个没有上世记忆,与上世家境、样貌、品性截然不同的人,还能被称之为同一人么?所谓灵魂到底是什么,难道灵魂真的会被打上邪恶的烙印,生生世世伴随于人么,可他为何从来未见过?
高阁未锁,他们便直接进去了。
阁内底层墙壁四周的火把竟已被点着了,谢止礿凝神,未搜寻到有其他活人的气息。
有些古怪。
满满当当的书架挤占着底层的空间,书架上摆满竹简,刻的也都是羌族的文字,看来是有些年头了。
谢似道踮脚拿起一本竹简,随意翻看了几下,道:“这些竹简都记录着巴洛百姓每一个人的出生与死亡。”
他们现在与谢似道通了感官,故也认得出羌族的文字。谢止礿也翻了翻,奇道:“别的一概未写,如何死亡却写得十分清楚。”
“你们看这边。”宋弇站于一楼通往二楼的台阶上,拿指尖蹭了蹭上面的壁画,“这似乎是某种仪式。”
壁画年份已久,有些画面斑驳不可见,且画面粗糙,人物小且模糊,理解起来有些难度。
他们沿着台阶上去,到达二层后,书架上存放的书籍就已变成现在广泛使用的纸张,而壁画图案也变得更为清晰。
二层整个墙面都刻有奇异图案,谢止礿将其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心中泛起不适。
宋弇说的没错,这确实是某种仪式。
羌族向来喜欢各种将活人、死人献祭的仪式,自马武那老鼠嫁女时便可见一斑。只是这壁画上刻有一口大锅,锅上又架着一个被二人如牲畜般拿竹竿抬着的人。
难道……谢止礿心下泛起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