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弇这话说得很没道理,陶瓷杯哪有坚固的,摔在地上当然会碎,至于后面崎岖和粗糙这两个形容,谢止礿听完便更气了。
宋弇看见对方有些生气的神情自个儿也不高兴了,酸道:“这杯子有这么重要么,我送你的梳子被烧得一干二净也不见你生气。”
只要一提及这梳子,谢止礿就毫无办法,语气立刻软道:“……那杯子是我做的,拜托人姑娘烧制好了给我,本来是打算送你的。”
“……”宋弇想了想,“仔细想来,这杯子形状倒挺别致可爱。”
谢止礿:“……”
谢似道没想到他们验明个身份都能扯出这么堆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于是清了清嗓子将话题拉了回来。
“弇儿,你手上这是哪里来的啊?”
“我在床底找到的,上面还残留着前一人的神识。”宋弇顿了顿,“我追踪了一下,主神识大致卫于之前穿过的集市。”
人使用的贴身物件多少都会沾染上人的神识,所以民间在丧葬时会将死者使用过的衣物和物件一同烧了,让灵魂得以安息。既然这罗盘上还有前人的气息,说明四十九天内这间房曾住过人。
谢止礿接过罗盘,也用灵力追踪了一下,问:“那我们去找这罗盘的主人,不管这多吉了?”
宋弇:“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追击。”
谢似道点头:“也好。”
三人偷偷出了屋子,谢止礿突然道:“薛蕴之呢,把他留在这我不太放心。”
“小谢——”
说到曹操,曹操到。
薛蕴之大概是听到了院落里的动静,也立刻出了房门,撇嘴道:“不要丢下我。”
谢止礿失笑:“放心吧,干什么都想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