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止礿刚恢复灵力,此时灵力确实还不怎么受他控制,没想到竟然还会把重要的引路工具给赶跑了。
他讪讪道:“……那现在该如何是好,师父你能感受到最后一魄吗?”
“可以,”谢似道摸了摸木雕成的胡子,“不过感觉有些奇怪……”
谢止礿还想问哪里奇怪,便听到一个怯懦的声音传来。
众人转头,就见柳树旁站着一位身着羌族服饰的中年男人,正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
不过这中年男人并非活人,而是魂魄形态。
羌族聚集之处地广人稀,连个活人都难见到,此时竟还能见着个魂魄。因羌族扣扒数量多,许多人一旦死亡便会被扣扒超度,怎么还会有孤魂野鬼在路上。
二者结合,这个中年男人出现在这里便更显奇怪。
在场只有谢似道懂羌族语,他便干脆将众人感官皆打通,如此一来不懂羌族话的和不懂大梁话的竟然也能顺畅交流。
薛蕴之觉得神奇,投机取巧道:“那这么看来,假如我去参加科考,将我和状元感官相通,岂不是也能考取功名。”
“你与状元写同样的论题,你猜考官是觉得他舞弊还是你不知使了什么妖术要被送去坐大牢?”宋弇嘲讽道。
“……”薛蕴之偷偷翻了个白眼。
“这……诸位是从大梁过来的吗?”中年男子站在边上默默听着他们吵嘴,终于忍不住打断道。
谢止礿点头:“请问您怎么称呼,您又是怎么死的?”
中年男子神情闪过一丝不自然,似乎也没想到大梁人打招呼的方式如此奇特。竟然短短一句话可以从问名字跳到问死亡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