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似道与胡灵的谈话进行了没几天,果真就如他所言,胡灵收到一封密信后就匆匆走了。
薛蕴之最严厉的祖父去世后,在薛家活动时便更自由散漫,成日吃饱喝足后就望着天上的云发呆,时不时还张望一下柳弦月离开的方向。
这天,他嘴里叼着根草,坐于门槛上,百无聊赖地倚在门边,幽幽地叹了口气。
“行了,高姝言走了叹气,柳弦月走了也叹气,把我这的气运都叹完了。”
宋弇卧床休息了一阵,近几日终于可以走动,脸色虽还有些白,但看他损人的模样就知身体已恢复了大半。
薛蕴之摇头:“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像你这般铁石心肠的人又怎么会懂我内心的辛酸苦楚。”
“我怎么不懂。”宋弇吹了吹茶盏里的茶水,“我等过两年,你才等了多久?”
“你什么时候对柳弦月又有意思了,见异思迁过快。”说完他又抿了一口,对着陈年旧茶嫌弃地皱了皱眉:“你这茶叶多久了?”
“十年……”
宋弇脸黑了黑,将茶水泼了出去:“十年的茶叶也不扔?”
“普洱不是越陈越好?”
“你这是普洱吗,这是碧螺春。”
“你能喝出是碧螺春,说明还能喝,凑合着吧,这荒凉的破地方。”
“……”宋弇脸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