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弇闭眼,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我这么叫过你很多次。”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
“你睡着的时候。”宋弇道,“礿儿、阿礿、礿礿,我都叫过,你想听哪个?”
宋弇突然直球起来他反而十分不适应,立刻扇着脸上的热说:“算了算了,你还是直接叫我名字吧。”
宋弇低低笑了,也不逗他,只是对他招了招手,道:“你过来。”
然后便将谢止礿虚虚拢在怀里,亲了亲他的头发道:“你我虽有定情信物,亦有夫妻之实,可到底未成过婚,等一切尘埃落定,将婚礼办了可好?”
“什么……懿王妃吗?”谢止礿脑内立刻脑补出八抬大轿,锣鼓声天,觥筹交错的场景,觉得颇不自在,于是委婉道,“老鼠嫁女时我已穿过嫁衣……委实不太想穿第二次。”
“做什么王妃,这王爷我也一点都当不下去。挑个风景秀美安静雅致的地方隐居吧,成婚也不过是拜个天地,再拜个师父。”
宋弇半垂着琥珀色的眼眸,眼波潋滟,只听他温柔哄道:“礿儿,穿婚服给我看好不好,我只是想与你同饮合卺酒,共剪西窗烛。”
谢止礿被哄得五迷三道,男色在前哪里抵挡得住,立刻点头如捣蒜,迷迷糊糊道:“好,好,都依你。”
然后宋弇便高兴地又亲了亲他。
谢止礿心跳如雷,不由叹道:“怪不得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也怪不得君王不早朝,美色在前,确实难挡。”
“饮食男女,食色性也。你不修大道,便是入了凡尘,与我做一对凡夫俗子。”
谢止礿看着宋弇俊秀无比的面孔,也弯了弯嘴角:“我现在觉得,只要是与你,做凡夫俗子也没什么不好的。”
胡灵像个斗鸡气鼓鼓地走在前方,薛蕴之喊了他多次也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