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叮——”
“你们有听到铃铛的声音吗?”谢止礿问道。
二人皆说未曾。
谢止礿有些奇怪,这铃铛的声音不像是梨园里的,倒像是自己耳朵内部传来的。
想来应当是错觉。
他摇了摇头,问向旁边偷听的老头:“老人家,这里不是有邪祟么,怎的看戏的人还怎么多?”
“什么岁?”
“邪祟!”
“盐水?没有盐水!”
“……”
宋弇说:“走吧,梨园为了生意也不会对外说里面出了事的。具体什么事情,进去便知道了。”
宋弇定了二楼的雅座,小二将他们领上楼时,谢止礿还偷偷问了问宋弇,他们三人加上茶水要花多少。
“一两不到。”
“……”他终于知道那茶叶罐有多贵了。
只是刚进二楼,谢止礿便觉得不对。
二楼用雕花栏杆隔开,各个窗口又用水绿的布帘隔开,每个包间皆放置着一张梨花桌子和几把椅子。而这些桌椅背后的墙上放着一块巨大的,从头延伸至尾的铜镜。铜镜外镶有一层金边,还刻着羊角图案。
一阵阴风袭来,邪祟的灵压竟压过了嘈杂的戏曲声。
“湖山畔,湖山畔,云蒸霞焕。雕栏外,雕栏外,红翻翠骈。惹下蜂愁蝶恋,三生锦绣般非因梦幻。”
戏子的唱腔似隐在水里,空灵、模糊。
他脸色一变,立刻拉了拉宋弇的袖子。
宋弇反握住他的手,低声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