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宋弇和谢止礿都是并排紧挨着,此时却一个站于队首,一个站于队尾。
别说谢似道这一路把俩人拉扯大的师父了,就连天机观的众弟子都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大气都不敢出。
也只有不明就里的玄清观六人脸上嘻嘻哈哈的。
谢似道看了眼宋谢二人,清了清嗓子道:“诸位,宫里昨日传信于我,说京城一叫百清园的戏班似有邪祟作乱,需天机观派人前去看看。”
“老夫想着,趁此机会,两个道观不如切磋一下,看谁能先将邪祟除去。”
谢似道这话一出,两波人立刻互看一眼,硝烟味弥漫。
谢似道说:“人多了也杂乱,不如各派三人。我们天机观就让谢止礿与宋弇带着郑甄去吧。玄清观你们看谁愿意去?”
玄清观六人立刻吵吵嚷嚷起来。
玄清观座落于扬州闹市,热闹非凡。他们平日里便常常赏花遛鸟,酒楼听曲。如今到了天机观,日日清心寡欲,只能看着枯燥乏味的山水,早已憋坏了,便七嘴八舌地都想去。
不过纨绔也有纨绔的一套选人方式。他们最终选了三个父亲官阶最高的出去,杜以莲自然也在其中。
宋弇看到是他们三个出列,讽刺道:“玄清观这选人方式挺有意思,想来你们修炼方式也是独具匠心,不看个人天资,只看家世门第。门第越高,灵力越强。”
“六哥,你少看不起人。既然是比试,你们还要带上一个小孩,难道不是你们天机观轻视在先?”
杜以莲摇着扇子,模样十分怡然自得,完全看不出昨天的恼羞成怒。
谢止礿觉得这人脸皮真够厚的。
宋弇嘲道:“至少是个人,比某些酒囊饭袋强。”
“你说什么?!”
“好了好了,修道之人要修身养性,不要大动肝火。我还要为陛下做丹药,你们快些去吧,早去早回。”谢似道大袖一挥,便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