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人立刻兴奋喊叫,唱着昨日举着火把点天灯时的民歌。
“把新娘带过来!”
然后柳弦月便被几个人扣押着送过来。姻河村人结婚不穿大红,柳弦月一身梅红的嫁服,在众目睽睽之下站在了布拉尔河边,可达布的树下。
“跪下!”村长喊道。
柳弦月置若罔闻,将牙咬得嘎吱作响,死也不跪。
村长将她的膝弯狠狠一踹,她便跪倒在地上,抬起头来脸上还满是倔强。
谢止礿看不下去,刚要动手,就见柳弦月很轻微地冲他摇了摇头。
几个男人牵来一条黑狗,用砍刀将那黑狗的头剁了,滚滚血流出来,蓄了满满一桶。
村长盛了满满一碗狗血,然后倾斜着碗,朝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祭奠。碗空了后便再舀了一碗。
“泼!”村长下令。
他一下令,便有个男人将桶拎起来,喊道:“格桑大人,念咒吧。”
“格桑?”柳弦月脑内熟悉的名字响了起来,只是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人伴随着咒语从头到尾缓缓淋了整整一桶的狗血。
“啊——”她崩溃尖叫,狗血从她的头发流到眼睛、脖子、衣服,将她浑身搞得臭气熏天,肮脏不已。
姻河村的村民们拍着手,叫着好,更有甚者落下了泪:“她的肉体与灵魂受了狗血洗礼,可以干干净净地做河神的新娘了。”
“还不够。”村长信步过去,一把抓住柳弦月的头发,将那一碗狗血送到她的嘴边,“喝!”
“呸!”柳弦月疯狂挣扎,将那狗血顶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