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齐齐弃了火把,在黑暗中跑得飞快。失去视觉后,听觉变得锐利许多,人羊的蹄子声与嘶嘶声仿佛是贴着耳朵发出。
“亲娘啊,好恐怖啊,我怕黑啊!”薛蕴之声音颤抖,“小谢,你在吗?”
谢止礿回:“我在。”
“你回他做什么,吓吓他不是更好。”宋弇边跑边嘲:“薛蕴之,你还不如一个孩童,你看狼耳吭声了没。”
“糟!你这么一说……狼耳不会丢了吧。”薛蕴之音调拔高,“狼耳,狼耳,你在吗?”
狼耳未回。
“完了完了,孩子丢了。”
薛蕴之心慌慌,手臂猝不及防地被一个冰凉粘腻的东西搭上,心立刻蹦到嗓子眼。纵声尖叫下连带着后面的人羊都为之一愣。
“好吵。”狼耳出声。
“你他娘,好小子,故意使坏啊?”薛蕴之崩溃,抓着狼耳手腕,“你手怎么又冰又黏。”
然后狼耳便说出了更恐怖的一句话。
“我没碰你。”
“……”
薛蕴之将胳膊上那东西猛地一甩,疯狂掐人中。
“这么逃不是办法。”谢止礿急停转身,袖中甩出五道黄符。火符缓缓燃烧,众人终于短暂恢复视觉。
他们一路奔逃,竟不知何时处在一个狭窄墓道。
而薛蕴之也终于看清方才搭着自己的是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