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被山羊顶了两下,方才劈山用的力道又大了些。”宋弇回道。
谢止礿想了想方才地动山摇的场面,觉着确实有些用力过猛,刚想提醒他下次不可再这么胡来,就见那蟾蜍左右两腿疯狂砸地,路面摇晃不已,众人扶树干的扶树干,抱石头的抱石头。
“你们看,聚宝盆边缘好像站着个人!”薛蕴之喊道。
聚宝盆边缘站着的那人浑身浴血,远远瞧着像个血人。
只见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头发因沾满血液而紧贴着头皮,身上血珠滴滴答答掉落下来。
“这人竟然没死?”宋弇方才与丹增交手,还未打几次,老头便骑着山羊往聚宝盆内部纵身一跃。
他还以为掉至聚宝盆翻滚血浆里的人,早已没了性命。
丹增站在聚宝盆上,将血红的山羊头举高过头顶,笑得十分癫狂:“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我这一生,被族人唾弃,被仇人垂怜,本就不值!不值!”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老夫不愿苟活,只愿以风中残烛之躯再祭我羌族复兴之路!”
他说完这句,山间突然狂风大作,一道闪电自天空劈下,从羊角处传电至丹增全身。
丹增浑身冒火,很快变得焦黑。他被一条粉红舌头黏住,刷地便被蟾蜍扔进嘴里,一点渣子不留。
“这……这是什么术法?”薛蕴之目瞪口呆。
蛤蟆身形又涨大数倍,眼看着与聚宝盆要同样大了。
与先前的笨拙呆愣不同,吞食了丹增后,一下便有了真实蟾蜍的灵动性。
泥浆又如炮弹般射过来,在地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坑,很快路面上就充斥着大大小小的黑色沼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