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蕴之原地干呕几声。
谢止礿捂住狼耳的眼睛,又将魂归插于地面,一圈一圈净化着他们身上的邪祟。眯眼看时只觉他们周身黑气比方才更甚。空气中弥漫的邪祟味道与之前收集魂魄时所遇见的都很类似。
“我先声明,他们这模样可不是我搞的。”宋弇走过来,有些别扭地解释道,“听他们说,要以神魂师的鲜血为祭,滋养聚宝盆。”
“这到底是什么邪术……”谢止礿喃喃。
从老鼠嫁女图的幻境中四个新娘构筑的祭坛,到王礼智家地下室诡异的献祭图腾,到朱文以亲女为祭品做成鬼童子,再到高姝言背后的图腾招引邪祟致使她发狂。
现在又多了个似乎是蕴含着师父另一魄的“聚宝盆”,让所有的神魂师都丧失心智,互相厮杀,怨气冲天。
似乎每件事情都是在招引邪祟,将邪祟与谢似道的魂魄结合,利用着人们内心深处的黑暗面,将其深化……或者说炼化。
“这是羌族人的巫蛊之术。”谢似道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薛蕴之刚还心有余悸地摸着胸口舒缓恶心情绪,背后又猝不及防地被谢似道的声音吓了一吓,立刻又惊出一身冷汗。
“谢国师,你下次讲话前跟我打声招呼。”
“知道啦。”谢似道从背后的筐中跳出来,闲闲地伸了个懒腰道,“羌族人的巫术神秘叵测,又甚少外传。具体什么效用我不知道,但肯定是在干什么坏事。”
谢止礿心里一惊,手按着狼耳的力道不小心重了点,立刻被他用牙狠狠一咬。
狼耳趁谢止礿吃痛,立刻逃出他的掌控。在看到动来动去还在说话的木偶小人时,眼睛瞪如铜铃。
谢似道哟了一声,然后开玩笑道:“这是哪里来的小子,看着跟宋弇这么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