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你就惯着他吧。
难怪谢止礿这么多年都没变,合着是有个人一直在以毒攻毒,将他炼成跟自己一样的毒蘑菇。
薛蕴之不敢想象山中那朝夕相处的十几年岁月,这两毒人互相对话,最终炼成了怎样的毒性。
宋弇还云淡风轻地补充道:“当人自身足够强大,就不需要说场面话了。”
狂,这人是真的狂。
薛蕴之对着背后竹筐里的谢似道拉低嗓音道:“谢国师,你教神魂之术时,有教他们为人处事的道理吗?”
谢似道也不知是晕了过去还是故意装没听见,回都未回。
薛蕴之默认谢似道放任这一行为,立刻幽幽地叹了口气。
这一行人里,竟然只有自己是正常人!
那邪气聚集之处位于距离嶲县更远更深的山里。
众人不知被领着穿过多少树林,淌过多少条溪水,又跨过多少座小瀑布,脸上皆布满疲惫。
谢止礿与宋弇二人其实已故意放慢了脚步,但后面跟着的那些浩浩荡荡的菜鸟神魂师们还是累得气喘吁吁。
尤谦脸上的汗水尤其多。
就因他穿金戴银,出个任务像是去典当铺,叮铃当啷的东西挂了一身,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钱似的。
他喘着气道:“你们行不行,是不是故意将我们带错路啊?”
宋弇冷冷瞥他:“跟得上就跟,跟不上就滚,哪来这么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