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
谢止礿单膝跪地,不住地喘着气,魂归撑在地面,剑身已变得暗淡不已。
黑袍缓缓出现在跟前,沙沙的脚步声与铜铃的轻晃声又将他带到了天机观那场熊熊燃烧的大火中。
师兄弟们被烧烂捅穿的身体,师父最后那绝望又悲怜的神情。
还有宋弇……
“我会想法子的,你相信我。我会让你活成白发老翁,儿孙绕膝,享天伦之乐。”
我吹什么牛呢。
谢止礿喉头犯上腥甜,在黑衣人脚尖距自己仅有一个胳膊那么远时,出声问道:“我师父是不是你们陷害的,你们到底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他的魂魄?”
黑衣人脚步暂缓,权杖露出刀刃,剑身光亮反射出谢止礿狼狈不堪的脸。
“各谋其政,各为其主。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
然后便抬起手杖——
谢止礿绝望闭上双眼。
“呜——”
清悠笛声自天边传来,清澈,通灵,如日光穿透云霞,像一只大手拨开层层雾霭。
谢止礿灵海一震,如同被暴雨冲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