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为什么不试?我想看看人能有多恶心。”
刘家终究是落魄了。
刘智宁的父亲和大哥二哥皆被流放,但陛下仁慈,念在刘智宁并不知晓,还放了他一条生路。
只是如今的刘智宁已经是个彻彻底底的平民百姓。
他过不了以前锦衣玉食的生活,只能因生计奔波,去每日做些体力活。他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和病怏怏的妻子要抚养。
科举也像是一场梦一样了,如果当时有好好念书的话该有多好,还能做个体面些的教书先生。
刘智宁望着屋檐上淅淅沥沥的雨,抬手擦着眼泪,一边啃着手中的馒头,一边摸了摸兜里的几个铜板。
薛蕴之打着伞站于刘智宁的前方,开口哄道:“公子还记得我么?”
刘智宁木木地看着他:“清荷……”
“对,是我。公子如今愿意去怡红院坐坐么?世道这么艰难,听清荷唱一曲,排解一下吧。”
刘智宁想到兜里的几个铜板便觉得羞愧:“清荷姑娘,我实在囊中羞涩。”
“没关系,”薛蕴之使出杀手锏,“不瞒公子,清荷初次见到公子便觉得有缘,既是有缘人,便不收公子的钱了。”
“那怎么行!”
“高山流水,知音难觅,公子莫要推辞了。”
刘智宁想到那落魄的屋子和拖着自己的家人就觉得喘不过气,便鬼使神差地跟着薛蕴之到了怡红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