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止礿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每个人的喜好不同,但他想了想还是为刘智宁辩解道:“刘公子可能脑子是没那么好使,但我看也没你说得这么一无是处。我看他还挺真性情的,也不像其余纨绔那般朝三暮四。”
高姝言嘟囔道:“脑子愚笨就不可了,再说了,‘专一’这词儿嘴上说说谁不会。”
“这回我也觉得高姝言说得有理。嘴上说得再漂亮也没用,还是得看实际行动。”宋弇用眼神示意高姝言与薛蕴之装做旅客从大门进去,他与谢止礿便打算从客栈房顶翻向内室。
谢止礿于刘智宁卧房正上方的房顶上用黄酒混着指尖的几滴血,配合着香灰画出阵法,魂归立于中心做阵眼。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需等刘智宁睡着,便能将他的魂魄拽入搭建的梦境之中。
宋弇站于房顶中,风鼓动着他的衣袍和黑发,月亮银辉亦勾勒出他轮廓清晰的下颌。无论几次,谢止礿都会忍不住望着他出神。
宋弇瞥他一眼:“看什么呢?”
“看你好看呗。”
宋弇眉梢动了动,其余五官却未动。但谢止礿对他太过熟悉了,知晓他这是被哄高兴的表情,于是也偷偷笑了笑。
“你偷笑什么?”
宋弇有点恼,也不知是被夏风吹得有点燥热,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只得岔开话题道:“还要等这姓刘的多久,要我看直接强行把他拽进去,等他入睡得等到何时。”
“嗐,你这人就是霸道。刘公子也未做错什么,这么拽人伤了他神魂多不好。再说了,如果被他发现,这幻境还有什么意义。”
宋弇听谢止礿说完,便觉得心中酸得很:“你对旁人这么好,对我怎么这么坏。”
谢止礿觉得有些好笑:“我对你哪里坏了,我这不也是为了你。你也不想与高姝言成婚不是么,你不帮她,她到时候回京城乱说怎么办,你还真能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