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蕴之笑道:“好说,好说。只是谢国师并非常人,其神偶材料获取有些困难,咱们可能得往扬州去。”
谢止礿嘴张了张,正欲问扬州在哪儿,就见宋弇蹲下来,面色凝重地看着他。
谢止礿嘴边的鲜血被宋弇用拇指擦掉。就这一简单的动作,方才游船上二人亲密举动又如走马灯般在他眼前显现出来。
“……我,我要去扬州了。”谢止礿大脑短路,只蹦出这么一句。
宋弇却道:“哦?那先回我府上,你养好伤,咱们便一道去。”
“我已经好透了。”说这话的谢止礿白袍沾着血,唇与脸也都惨白如纸。
宋弇自然理都不理,二话不说便背起他。
薛蕴之愣愣道:“府上?”
饶是薛蕴之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被这偌大的王府晃瞎了眼。
这恢弘气派的石狮子,这波光粼粼的琉璃瓦,这巧夺天工的亭台楼榭……
也不是他眼皮子浅。他薛家怎么说祖上也阔过,只不过他爷爷于朝堂之中站错队,还被陷害成了罪魁祸首。致使全家被流放,就他一独苗苟延残喘地逃到了青城山上。
还搭了个冬冷夏炎的茅草屋。
但他还是第一次到王府来。
薛蕴之震惊地看向谢止礿:“你是王爷啊?!”
谢止礿:“我姓谢啊!”
薛蕴之震惊地看向宋弇:“你是王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