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止礿被宋弇不依不挠地看着,只得硬着头皮道:“你都说这土地公是人们信仰与山灵孕育的,算不得什么神仙。他不过是信口胡诌,你何必当真。”
说完又好奇地拿胳膊肘捅了捅宋弇:“你到底什么愿望,还是关于我的,说来听听?”
宋弇觉着耳朵有些热,岔开话题道:“那只斑鸠来了。”
谢止礿立刻被吸引了全部的视线。
斑鸠通体灰色,唯有额上一点蓝毛。它盘旋着飞了一圈,又停在了谢止礿的肩头,接着啄了他两下便扑棱棱地往远处飞去。
二人跟在斑鸠后面,一顿七拐八拐后终于见到一处似有人迹的屋子。
只是这屋子实在太过破旧了。
外面围墙粗糙地用篱笆围成,茅草屋也看着又小又破。既不挡风,也难遮雨。倘若不是在这风调雨顺的青城山,谢止礿毫不怀疑这间屋子会被妖风吹塌。
他本以为就凭薛家这鬼斧神工的技艺,不说大富大贵,至少不愁温饱。可这茅草屋看着也太过磕碜了。
茅草屋大门大敞,不见人影。
谢止礿默念了一句叨扰,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这屋的主人也颇有苦中作乐的意味,竖了一块牌匾于屋子中间,上书“厮是陋室,为吾德馨”。
谢止礿只觉心酸中透着一些好笑,道:“这姓薛的这么看还挺有意思,不像是会为了钱财替王礼智为非作歹的人。”
“说不定是为了别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