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蜡烛放置桌上,眼睛贴着陈旧泛黄的账本,上面记录的皆是足以让王礼智身败名裂的东西。
蔡石恶上心头,脑袋里浮现出前几日找王礼智借钱却被对方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的场景。
“好啊,你不让我好过,咱们就一起玩完。”
他狰狞的嘴脸在昏黄烛光下显得更加丑恶,正预想着王礼智就此喝西北风的场景,就听着库房门“吱呀——”开了条细小的缝。
“谁?!”
他将账本紧紧捂在怀里,猛地回头,寂静幽深的庭院只有一层森冷的月光。
他跳动的心渐渐稳定下来,手中账本贴于怀中,纸张渐渐也染上与自个儿相同的温度。蔡石暗自窃喜,极力掩饰住自个儿不断翘起的唇角,刚一转身,脚便踢到个物件。
地上不知何时多了个巴掌大的稻草人,手法粗糙,红绳随意扎了扎便充当头和四肢,还有几根稻草都翘了出来。
他一脚踹飞草人,骂骂咧咧道:“又是哪家的小孩不知死活地偷跑到我库房里玩。”
“嘻嘻嘻,是我呀。”尖细诡异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蔡石头皮发麻,举着蜡烛转身,库房却还是那个库房,并未见着任何身影。
“谁,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他以蜡烛为武器,咽了口唾沫。
谁知那声音却突然从耳边响起:“我一直在你身上哟。”
蔡石脑袋轰然炸开,右手下意识往耳朵旁一抓,也顾不得查看是什么东西,胡乱地抛到一边,拔腿就跑。
库房门“砰”地紧紧关住,蔡石咬牙拉开,指尖发白了都未能打开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