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懿王还没到封地,便先去了涪县。一到涪县就给人一个下马威。”声音的主人语调激昂,又带着些许神秘。
谢止礿看着宋弇笑,这流言还传到本尊这儿了。
“撒子?将那涪县县令革职啦?”回话的人乡音浓重。
“诶,岂止。据说那县令死相惨烈,竟是开膛破肚般。马家一下子便去了仨,这懿王真真心狠手辣。”
宋弇听完脸一黑,当场就要走人,被谢止礿赶紧劝下,示意再听听。
“你咋个啷个会扯把子冒皮皮。”
外乡人谢止礿满脸迷茫。
“儿豁!那县令和两个小妾都死了,只剩个正房。有人瞧见懿王到沈家时还抱了个穿嫁衣的婆娘,八成就是那马县令的正房。”
“正房多大?”
“四十多了吧?”
宋弇拍桌,茶水瓜子蹦了一桌。
茶摊上的人齐刷刷地看向宋弇,谢止礿赶紧抓着他坐下来。
未过多久,那两人就又开始闲聊。
只听那颇有说书天赋的人继续道:“要我说啊,人还是得有点良心。人在做,老天在上面瞅着呢。蜀郡那个卖茶的王家,他老娘生病,搁床上躺一年了,他每天给他老娘端茶送水,伺候屎尿。唉,老天开眼,今年茶叶哪家收成都不好,就他家最好。”
“我晓得,我晓得他,大善人。”
“对头。街坊哪个不晓得他,遇到乞讨的人会给两口饭吃,被兄弟瓜分家产后,兄弟落魄还给人还了债,真真大好人,做这些事都不声不响的。可惜老娘大概这两天就要去了,听人说已经吃不进任何东西噻。”
谢止礿正听得入迷,就听宋弇在那边道:“一个人若是有德行,如若不张扬,是不会被人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