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止礿突然又不想要这识别唇语的本事了。
他朝窗外看了看,这四周白茫茫一片,似走在浓雾中,根本分辨不出身处何方又要去往何处。
轿子旁站着直立行走的老鼠们。有些穿着红色马褂,不是吹着唢呐便是敲着鼓。还有些健壮点的则挑着些作为嫁妆的腊肉咸鱼,好不热闹。
谢止礿清了清嗓子,朝沈莘叽里呱啦地念叨了一通,看到对方迷茫的双眼便知这识别唇语的本事不是人人都有的。
于是他抓着沈莘的胳膊,正想用灵力告诉他,对方却脸蛋一红,烫着似的躲了躲。
“?”谢止礿用眼神表示疑惑。
就见这沈莘害羞道:“谢公子你莫见怪,我刚下意识以为是个姑娘抓着我的手,怪害臊的。”
“……”谢止礿都不知这呆瓜是胆小还是胆大,处于如此危机时刻心思还能往这方面乱拐。于是将绣有鸳鸯的红手帕递给他,二人各牵着手帕一头便开始对话。
谢止礿问道:“宋弇呢?”
“我不知道,我醒过来便站在我姐姐的轿子旁。”
“那你应当是你姐姐的陪嫁吧。”
“……第一次听说姐姐出嫁,弟弟做陪嫁的。”
其实谢止礿只是开了个玩笑。宋弇生为杀魂师,戾气太重,估计被这巨鼠直接驱逐出了幻境。
血缘相近的人本就魂魄相近。而沈莘作为沈氏的亲弟弟,被巨鼠误拉进来也是情理之中。
“除了我与你姐姐,还有出嫁的人么?”
“有,还有马贼的两个小妾。”
谢止礿沉默半晌,问道:“那俩小妾昏迷了多久?”
“听府上下人说,已昏迷十天有余。”沈莘也知道魂灵过了七天便再无法回到原体,于是哭丧着说,“谢公子,我姐姐昏迷还未满七天,一定有办法逃出的对吧。”